学习书法最担心的事儿应该就是“丑”,虽然人的审美观念有所不同,但都大体相似,对于王羲之、虞世南、褚遂良等人的书法,想必每一个人看到后都会夸赞优美生动,因为他们在创作自我风格之初,就迎合了时代的审美特色,奠定了基调跟艺术气韵,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书家都愿意跟随时代一起行走。
例如在元代就有一位“荒诞之人”,他曾用歌姬的鞋子喝酒,被世人诟骂带坏徐渭,此人就是杨维桢,他原本32岁参加科考成为进士,33岁被委任天台县尹,终于在官场有了一点立足之地,但是之后他发现朝中局势暗流涌动,与他的正直忠厚品行有所不符,对王公贵族冷眼相待
没有谄媚讨好之举,不受贵人的喜爱,所以他在为官期间一直没有受到重用,在性格上也因为“反叛”官场的压迫,而逐渐变的怪异荒诞,不再延续前人的典雅秀逸之美,用笔狂放不羁,无拘无束,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,被世人评价道:“点画狼藉,有乱世风”
不过其字与当代哗众取宠的“丑怪乱书”有所不同,杨维桢的书法虽然展现着狂狷不羁之姿,但对传统的晋唐之法没有摒弃,在深厚的草法根基上进行变更,行笔过程中,将中、侧锋搭配着使用,这样写出来的字既含有饱满妍丽之美,还有锋芒强劲之势,尽显爽利跳宕之感。
它们二者随着搭配倾向的变化,让其字展现出不同的神采,例如杨维桢的代表作《竹西草堂题卷》在侧锋的使用上就偏多,并且他跟前人不同的是,晋唐学者对于侧锋的使用通常会搭配着中锋,作为中锋的辅助之笔,但是杨维桢在书写时大多直接摈弃了中锋,单以侧锋或者偏锋进行书写。
让点画展现出强烈的动态跟气势,即便加强提按顿挫,也不会让字体变的动荡颤抖,依然“稳若泰山”,展现出骏马飞驰的豪爽之气,个性特点十分突出,因此吴升曾在《大观录》中评价其字曰:“酒酣以往,笔墨横飞,铅粉狼藉。宾客翩跹起舞,人以为神仙中人。行草书虽未尽合古,然刚毅之气可掬。”
除了笔法的运用,在墨色上,他对枯涩之笔的使用也拿捏到位,大多随着情绪的过渡,自然的从浓润变为干涩,尽显节奏韵律,有着苍古之美,其实受到书坛“二王”书法的千年影响,能接受这种激烈书风的人不多,还有人说当初一直以妍美典雅之风为宗的徐渭,就是被杨维桢这“不伦不类”的书法带坏了。
这么说确实过分,毕竟其字的意境、气韵十分浓烈,有着深厚的艺术高度,而且这些“东倒西歪”的书法,也是一部分个性书法家的“心头好”,甚至他有一幅抄写的绝句,都被上海博物馆奉为“国宝”,他74岁随便写的《壶月轩记》,都在2021年的北京保利春拍上,达成9027的成交价,由此可见杨维桢的草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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