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者,信也,古今如是,来之亦如。《尚书》云:“天佑下民,作之君,作之师,惟其克相上帝,宠绥四方。”道教的“天师”也继承了此观念,认为天师的权威来于天或天帝,从而达到类似于“君权神授”的效果,天师的神圣权威来自于“秉承天意”。从古籍和出土之物考证,在道教产生之前,已初见端倪。例如,如下出土的五枚印章!
1957年,江苏高邮邵家沟东汉遗址,除了土符简有“天帝煞鬼”、“天帝神师”符书及草隶题名外,还出土篆书“天帝使者”封泥一枚。这种印章是举行镇墓之术的术士所用,有的学者推论这批自称为“天帝使者”的术士,就是最早一批从事道教活动的人物。后来,2017年,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湖州建设埭溪、妙西乡的光伏项目进行考古勘探和发掘,在妙西乡大山顶,清理了若干春秋至战国时期的土墩石室墓,又出土了实证几枚。
据相关出土和传世的两汉印章可考证,有一类内容与“黄神”“天帝”神名有关的印章,如“黄神越章”“黄天上帝制万神章”“高皇上帝之印”““天帝使者”“天帝杀鬼之印”等 ,这类印章皆是道士在利用神的名义或代表神进行宗教活动。“黄神”类印章及“天帝杀鬼之印”是用于厌镇的,“天帝使者”则是巫道人物的自称神衔,其与后世道教法印有重要的渊源关系。
晋代葛洪所著《抱朴子·登涉》中曾记云:“古之人入山者皆佩黄神越章之印,其广四寸,其字一百二十,以封地著所住之四方各百步,则虎狼不敢近其内也。行见新虎迹,以印顺印之,虎即去;以印逆印之,虎即还。不但只避虎狼, 若有山川社庙血食恶神能作福祸者,以印封泥断其道路,则不复能神矣! ”此物在以往尚未见过,如今可见葛洪文中所言确有所据。
本文图片来源:印农著《中国印》。